喓喓草虫

一只画画,读书的虫子。
玩玩钢笔彩墨、屯屯水彩工具、做做胶带设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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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最后一天。身体特别不好。懒懒的看不下书,本来的论文进度被打乱。


找出纸笔,画一组长幅。


纸是用muse灯火。用裁纸刀裁开,成为三段长幅。前段时间只有偶尔画过几幅速图,用的都是木浆的maruman。等重新用起棉纸,晕染时慢慢扩散的感觉,简直是重新找回的意外之喜。手速慢也不怕,干速其实比一般的纯棉纸还要慢一点,可以适合慢慢地晕染。


一点一点地晕染,细笔勾勒,在夏日的闷热时节,慢慢铺开许多关于秋的回忆。


年少时候,读到“雁字归时,月满西楼”,却不解闲愁。中秋也不过是像模像样的一些固定的节目——清水煮的芋艿,母亲买来的几个杏花楼月饼,再加上偶尔会有的螃蟹。一家人坐在一起,吃点而已。


分月饼的时候,最愁的是礼盒装了。毕竟,口味这种东西,喜欢便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礼盒里总会混着各色口味。豆沙馅的往往太甜,玫瑰馅会有点怪怪的香味,绿豆的有薄荷味道,五仁更是奇怪地没有一味尝得出来。大概喜欢的只有莲蓉。如果配上蛋黄,则是最好不过的。不过——一盒里也基本只有一个。就要和妹妹抢着吃。小时候,就会赖着妈妈用刀切了给我们俩分。但是,就算是对半剖开的蛋黄,也不一定均匀,拿到大的那块,则是欢天喜地,拿到小的那块,则是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碟子上的。现在想来,其实也没那么在意,但小时候的我们,只是喜欢抢啊、争啊,那一点点过程。


偶尔,妈妈会去附近的老字号那儿,排队带几只苏式鲜肉月饼,然后叫我们赶紧放下手边的功课,趁热吃——第一次吃苏式月饼的时候,还很奇怪:月饼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?有一点点肉汁的甜味,酥香的薄皮,总是吃的满地都是渣渣。但是,不像广式月饼的细沙,发甜。热腾腾的苏式月饼,总是很喜欢的。


至于冰皮月饼和冰淇淋月饼,都是后来才吃的。冰皮并不是真的冰,冰皮好看,但不耐吃。冰淇淋小小的一个,却足够的饱——当然,一直觉得各种冰淇淋月饼,只是长了月饼样子的冰淇淋而已。


真是觉得,离家久了,才越发品味到秋天的味道——这味道,是各种经历了成熟之后秋天的丰收的感觉。且不说秋日里肥美的蟹,醉人的酒。就是那些简简单单的肉与蔬果,比起夏天总是蔫蔫的蔬果来说,就好吃不少了。至于秋日的柿子、橙子,则更甜美可人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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