喓喓草虫

一只画画,读书的虫子。
玩玩钢笔彩墨、屯屯水彩工具、做做胶带设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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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匆匆订了张票,明天就要踏上回家的路。不过,忙坏了的这个暑假,纵是回去,也恐怕不会有假的感觉。

家对我来说,仿佛成了一个遥远的概念。这个暑假,在学校里忙得不知时日。读书方面,这个假期,摸礼经,偶尔有时间,翻阅几下说部,时间也就过去了。

又开始捣腾三千威仪。上次课礼经,还是四五年前。那时只粗略读过,冠婚都不长,就是复杂的饮酒之礼、大射之仪,也不过是重复的重复。食、丧这些长篇,还没深入吃透。这次捡起来,多少是因为别的缘故。有时,一两天都过不了一节。无论是细微的程式变化,还是大体的节文,都要下些功夫。记性不好,有些读得不在意,回头就把条例忘了。

如果有一点点感受的话,就是仪礼、周礼的路数,实在不同。《周礼》多关乎名物。想想也是,《说文》那么多来自周礼的地方,和《周礼》是名物大宗,不无关系。《周礼》郑注,精彩的地方,也大多和名物有关。而《仪礼》郑注则不然,虽然也有引《周礼》的,但多是说解官制,也不重要。《仪礼》的郑注,要紧处,全在于分节,以及细微的仪节的比堪。比如改字、叠出今古文,大部分是以合乎节仪来定。饮酒之礼,总有觚和觯的异文,郑注断其是非的原则,不在文字本身,而在前后仪节。应该是献,那就是觚,应该是酬,就定是觯。这是条例之学,并非训诂之学——猛的想起,熟于文字训诂的段氏,只写了《周礼汉读考》,而《仪礼汉读考》未能完成,大概和这个,不无关系。

读礼是个累人的活。上午看完一节,中午就想倒头就睡。倘或不是日有限程,早已中途告罢。连这幅小图,还是豆子刚回来的时候,面基时画的。一晃那么多天,那时的水灵与幻想,忽然间也如飘渺般,逝去。

假期愉快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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